解语花

最近好忙!不定期更新~

【城翊·郭得友×陈纫香】愿作鸳鸯不羡仙

郭得友帮陈纫香报复隆春班

我是真的不会起标题了呜呜呜最近xianliu严重

这个文集浏览量满30万我就发视频唱歌(其实是自己想唱)



郭得友蹭着丁卯的光在北平吃喝玩乐,把平生没见识过的都见了一遍。一开始丁卯还嫌弃他没点出息,结果去城墙上看皇宫那天丁卯自己笑得比谁都欢。程凤台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了得,看出丁卯对古建筑感兴趣特意带他去看了样式雷的工作室。虽然有商细蕊陈纫香之间这层关系可是该做的生意还是要做,讨好一下总没错。

除了看名胜古迹,郭得友去得最多的还是水云楼。

什么?他为什么不去隆春班?

这不废话么,要是让姜荣寿知道陈纫香找了这么个相好还不得把他逐出师门了。郭得友能找到陈纫香的地方也就只有水云楼了,主要还是他这幅草莽性格很招人喜欢没过两天就和大家伙混熟了没人赶他走。

隆春班那边看得严,平日里除了演出陈纫香少有机会能出来闲逛。原本赶上新年头戏姜荣寿忙里忙外讨人情无暇顾及陈纫香,可是今年这老头偏偏想搞个新鲜花样二话不说给陈纫香排了出新戏。时间紧,任务重,陈纫香每天除了练功就只剩下了出恭的时间,睡觉都睡不够更别说和郭得友私会了。

在天津时郭得友带着陈纫香玩着玩那还不快活,可这会郭得友是客陈纫香却没有办法带他出去玩,搞得他心里边愧疚没办法。

终于最后一星期戏排完了,陈纫香终于能挤出点时间来到水云楼找郭得友唠嗑。

“商老板?”陈纫香从棉帘子后面探出脑袋。

“哟,稀客哇。”商细蕊捧着藕粉桂花糖糕,笑得憨态,“你来找他哇?啊他不在,不在。”

“出去了?”陈纫香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换上了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样。

“啊,晚上回来。来,坐。”商细蕊挪了个屁股的位置,对陈纫香招手。

“行吧……”

陈纫香坐在商细蕊身边,满脸写着“竟无语凝噎”几个大字,唉声又叹气的。一旁放的糕点对他来说都没有吸引力了。商细蕊看着陈纫香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心生一计想要逗逗他。

“别叹气了。来,吃枣泥儿山药糕。”

“……”

“那吃桂花糖蒸新栗粉糕?”

“……”

“吃菱粉糕?”

“……”

“奶油松瓤卷酥?”

“……”

“郭得友回来了!”

“哪儿呢?”

陈纫香一激灵坐直了身子朝窗外望过去,看到商细蕊笑得糖糕渣渣都掉到马褂上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回想起刚刚问的糕点……不对啊,这不都是《红楼梦》里面的吗?再说了这桌上剩的除了瓜子酥哪还有什么别的!陈纫香气鼓鼓得像个包子,怒视商细蕊。

“好你个商细蕊!是不是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我打你,我打你!我打你!看我陈家拳我!”陈纫香挥着绣花沙包拳头,无奈何手短够不到桌子另一头的商细蕊。

“嘿嘿,我这不是逗你乐呵乐呵么?还陈家拳呐,你内功夫不都是姜荣寿教的吗?”商细蕊放下糖糕掸掉褂子上的糖渣,盘腿坐好。

“你是乐呵了!我可不乐!姜荣寿教的怎么了?我今天自己发明创造,就叫陈家拳!看你个崽种还把不把我当傻子了,哼!”陈纫香叉腰,眉毛快要翘上天了。

“你瞧瞧你,这才几天不见面就想得跟什么似的?”

“我有什么办法,他在天津我在北平,一年难得见几回。哪像你和程二爷,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和姑奶奶吵架了还得住你这,你多开心啊?”陈纫香快要哭出来了,他现在特别理解崔莺莺思念的张生情感。他好不容易有时间郭得友却不在这不是无计度芳春么,“我现在是恨君不似江楼月哇——”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说这个了。你排了一出什么新戏啊?说来我听听。”

“关汉卿的《赵盼儿风月救风尘》,多老的戏了。他们翻出来改吧改吧添点新东西就说是出新戏,也不知道到时候座儿们买不买账。”

“他就是喜欢整这种虚的。”

“我今儿晚上在盛兴楼有戏,戏票子给你留两个。他要是回来就让他来看啊。”陈纫香起身理理衣角,算着时间自己要是再不回去又得被姜荣寿骂了。

“唱什么呀?”

“《美人一丈青》。”

“得嘞。他回来了我就把票给他。”

年后看戏的人多到数不清。陈纫香是应盛兴楼宋老板之邀以个人的名义来唱晚上这出的,后台的化妆间穿衣镜仅供他一个人使用,没人和他抢。

郭得友从外面回来依旧是下午,一拿到戏票就冲去了盛兴楼。可惜到得晚,没能赶在开戏之前去后台和陈纫香见上一面。

要说陈纫香上台前有什么怪癖,那也是有的。虽然比不上商细蕊啃肘子侯玉奎抽大烟宁九郎喝莲子羹那么独特,但是在外人眼里也是奇怪得很。

他默戏的时候喜欢一边合眼回想一边手里拿个笔画出自己这场要唱的角色。还别说画得挺好的,商细蕊还调侃他要是不唱戏了可以卖画。除了这个,他上台前还总喜欢喝一小碗温牛乳。跟包的四儿一起问过他,他总会回答“从前没吃够妈的奶,现在补回来。”搞得四儿迷迷糊糊听不懂。

盛兴楼二楼正对着戏台子的大包厢是陈纫香特意给郭得友留的位置。从前是郭得友占丁卯便宜,现在是丁卯借着郭得友的光看好戏。

戏开场了。

郭得友只知道门口水牌子上写着“陈纫香”三个大字,对今天唱什么一概不知。反正陈老板唱什么都好听,郭得友这样想。

胡琴拉得人快断肠,锣声清脆。陈纫香脚步轻盈,水袖翻飞。一身白衣衬得人儿悲来景儿愁。头顶的绿色绒球面牌摇晃十分吸睛。两侧的耳挖子和双鬓的白色绒花随着动作变换有节奏地前后左右甩哒。坐在角落的商细蕊对这戏词感悟极深陷入沉思,准备的郭得友却是盯着那身后长长的线尾子,想象着陈纫香留长发的样子:该多美啊!

“一见儿夫去会阵

低头无语暗伤神

思前想后泪难忍

奴好苦命啊

他道我爱移,我不承认

一见儿夫丧了命

恩爱夫妻两离分,

可叹你一生无时运

到如今已死,还要受非刑

细思量,真可恨

下毒手,陈丽卿

走向前来忙跪定,武士助我杀仇人

喽兵抬尸,你们把城进,上马提刀去战争——”

“好!”

郭得友喝了口茶,看着台上陈纫香俏丽的模样喜欢得不得了。看上去文雅清秀又不失华贵,这还是郭得友第一次见陈纫香穿帔。这样宽松的服装衬得陈纫香的腰身若隐若现,中间对襟两条垂直线给人一直舒畅修长的美感。看久了都会有种陈纫香身材修长高大的错觉。

就在众宾纷纷叫好的时候台下出现了些嘈杂的声音。

“唱的什么玩意啊!”

“难看死了赶紧下去吧!”

“就你这还能叫扈三娘吗?”

“唱得还没有商老板一半好!”

“商老板唱的那才叫好,你这什么啊!”

郭得友看着台上毫不受影响继续唱着的陈纫香有点无奈的笑了笑——陈纫香唱的不是扈三娘谁唱的是啊?郭得友是亲眼见识过陈纫香的功夫身家的,红福巾子荡漾狐尾雉翎飞甩,脚上的红弓鞋木跷仿佛是风火轮,耍冰串扔面花都是得心应手。这些可不是台面上的花架子,是真的能打人的功夫事儿。

戏唱完了,陈纫香最后几个动作完事儿就准备下台。随着台下唱衰喝倒彩扔东西的人越来越多,郭得友开始担心了,还不等陈纫香下台去就看到了不知哪个毛头小子一边喊着“把台子让给商细蕊把”一边抄起个茶杯扔了上去。幸好陈纫香身法好反应快,不然这一瓷实被子咋上去可是要见红的。郭得友又急又气,冲下楼去。宋老板喊来几个年轻的小二想把这群闹事儿的赶出去,可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郭得友连忙跑过去把陈纫香拉到后台躲着。

“您诸位好啊!”人群之后一声如雷,众人回头看去想知道是谁的丹田音如此有力。果不其然,出声的正是商细蕊。

“商老板。”宋老板赶忙迎接上前去。

“我还不知道我商细蕊有这么能耐的座儿呢,真是长脸了。”商细蕊笑容中透着威压,“闹这么大属实是不该,承蒙您各位抬爱。”

“商细蕊……”

闹事的几人没料到商细蕊竟然就在当场瞬间慌了神。

“说来不好听,您诸位别见怪。扈三娘是陈纫香的拿手角色,说我唱得比他好那不是捧杀我吗?再说了,我商细蕊可从没唱过《美人一丈青》,怎么能说我比他唱得好哇?”

“这……”

后台那边郭得友和四儿两个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陈纫香受没受伤。陈纫香大手一挥说了句“看戏去”就偷偷溜到台前帘子后边。郭得友把陈纫香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

“商老板,不是出钱让我们来的嘛?”闹事的不依不饶。

“该暗地里说的话您诸位拿到明面上说当在场的座们都是傻子啊?”商细蕊补补逼近,“我也不是糊涂人,要是真找你们来这闹事,我能拿什么好处哇?”

跟着他的小来生怕事情闹大赶紧回班子里找来了程凤台。程凤台来了之后却不着急,他想看看商细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们……”领头的那个语塞了,“我们拿了钱办了事,你可不能抵赖!”

“哟!大家伙听听啊。谁不知道我们水云楼穷得连地租都交不起差点回老家呢?连租钱都是我当了戏服补上的,我哪来的闲钱雇你们来闹事呢?”

对面自知理亏一言不发,程凤台走上前来询问用不用叫警 察局的人来。

“这事儿得问陈纫香。”商细蕊一边说着一边招手让后台的陈纫香出来,“陈老板!”

陈纫香妆未卸只换了衣裳,拍了拍郭得友的肩膀就拉开帘子走了出去。唇上油彩红亮,笑起来俏皮中带着泼辣和心机。“不必送去警局了。来我这闹事的人多得是,不差这几个。”郭得友又气又无奈,只好暗暗心疼自家小美人。

那伙人不再强硬赶忙转身离开。座儿们额外看了一出“一丈青活捉彭玘”又笑又乐,宋老板也松了口气。

郭得友不解陈纫香为何如此轻易就放过闹事的人,比较要是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睚眦必报,此仇不报誓不罢休。陈纫香回后台卸了妆,一丝不苟地梳着油光发亮的头发,郭得友哑么悄悄站在他身后从他手里接过梳子帮他继续梳。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郭得友难得说上两句书面话,听得陈纫香诧异得不行赶紧抢回来梳子不让梳了。

“这些人你觉得是谁叫来的?”陈纫香余光瞥到商细蕊。

“还能是谁?您那老不死的舅舅姜荣寿呗。”商细蕊给陈纫香递来两颗糖,“吃点,一会晕了。”

陈纫香脸色不太好,接过糖果看了看,还是没塞进嘴巴。郭得友给他递了杯茶水和糕点,他却想也没想拿过糕点就直接塞进嘴里,弄得商细蕊尴尬不已。

“他?他为什么整这出?”

“还能为什么啊。”商细蕊搬了个凳子坐下来。“下个月年后汇宾楼头一场的大戏到底谁开场还没定呢。他雇人闹事儿说是我指使的,大家自然会向着你。他料定了我今儿肯定会在现场,按照我的性格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们吵起来。一来二去不管怎么着的我商细蕊,我们水云楼的名声必然受影响。而你陈纫香在这场闹剧里头是受了委屈还碍于表师兄弟关系有苦说不出的那个。你自个儿寻思寻思?”

“这……”

“座们到时候会挺谁啊?你想想。他背后再花钱买几个报道四处传播传播,那舆论导向不就都倾向你了吗?你陈纫香得利和他姜荣寿得利有什么区别。”商细蕊拿腔拿调的样子把站在后边的程凤台逗笑了。

真真个活宝,平日头不见得这样明事理,偏偏此事看这么清。

“这事你看怎么办?”商细蕊叉着腰。

“我……我能怎么办?卖身契在他手里,我的命门就捏在他手里。他要是不如意我也别想如意。一条藤上的蚂蚱,他名声要是臭了我也得受牵连。”陈纫香像猫儿一样把头靠在郭得友肚子上蹭蹭。

“谁让你对付他啦?姜荣寿在北平位高权重的咱们惹不起,他儿子那个上不得台面儿的姜登宝对付起来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那表哥最喜欢为虎作伥,我拿他没办法。”

“你们要是想闹事,我有办法。”郭得友顺了顺陈纫香的毛。

陈纫香大喜。对啊!有郭得友哇。他的郭二哥是什么人?那是能在整个天津卫掀起大风大浪搅得个个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人。郭得友闹起事儿来可是专业的,不仅能把事情闹大还能完全不受影响全身而退。

“二哥!呜呜你最好了!”陈纫香从椅子上跳起来就环住郭得友的脖子肩膀又亲又抱。

姜登宝的戏排在这周五下午,在江沪会馆唱《群英会》。陈纫香难得这几天没事干天天往水云楼跑,郭得友却天天都不来这。问了丁卯,丁卯也说不知道他干嘛去了。陈纫香心里慌,也不知道郭得友报复姜登宝隆春班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姜登宝演出当天,陈纫香特意起了个大早想赶在郭得友离开下榻的酒店之前拦住他问明白个所以然。可遇到他之后他却只说了句“等着看戏吧”。

下午,隆春班的后台乱作一片——

“你胡说,明明是给我的!”

“你再不松手我喊人了啊!大伙评评理啊!”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_+-……”

姜登宝正化着妆呢就听见门外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叽里呱啦咚咚锵比穆桂英的三声大炮还要响彻云霄,震得他差点眉都勾歪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马上开戏了你们干什么?造反么!”姜登宝扔下笔冲了出来破口大骂。

“少班主,今天蒋干不是我来演么?咱们一向如此啊,怎么今日不一样!”老甲喊道。

“水牌子上是我的名字那就该我来演,你再闹也没用!”酉丙扒拉开老甲进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你们在说什么啊?不是说好了给新人机会吗?今天的蒋干给荃子演。”周围人又是呜哩哇啦一堆。

姜登宝看着下面快要拿着马鞭银锏梅花剑花枪干起仗来的众人没了注意,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排练时和他对手的确实是老甲,但是说让荃子上的也是他,老甲当时没有不同意啊?怎么现在?酉丙这又是闹哪出啊为什么水牌子上是他的名字?

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拿不定主意,可巧姜荣寿今天去了梨园会馆议事不来看他的戏,根本没法搬救兵。但是既然水牌子已经摆出去了,规矩不能坏,姜登宝最后还是让酉丙扮了蒋干。当然,晚上回去之后被姜荣寿好一顿臭骂。

陈纫香看得乐呵心里只觉得痛快解气。然而这事儿还没结束。晚上回了水云楼,郭得友带来了一篇丁卯写的文章——《隆春戏班后台乱象丛生与师兄弟之间的修罗场》,不出意外这篇文章明天应该会出现在《北平娱乐报》的头版头条。

姜荣寿看见了报道气得快要晕厥过去,这俩父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陈纫香和商细蕊联合起来报复的。猜测是这么猜,可是下手的人他们完全不认识啊根本没法对付。现在座儿们一致向着水云楼,下个月汇宾楼的头戏之争就这么搞定了。

“二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吖?快和我说说。”陈纫香嗲声嗲气赖在郭得友身上。

“我也没干什么。商老板跟我说了你们行的一些规矩之后我就想着不如利用一下。你们行内的认死理,我一行外的就能钻空子。我买通了江沪会馆的小厮让他把水牌子上的名字改了。然后趁着老甲在茶楼喝茶的时候我在他旁边上和丁卯讨论《群英会》,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个说他唱得好一个说他倚老卖老,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老甲听到。这就激起他对新人的不满了,他性子急事后必定会和新人起冲突。”郭得友一脸骄傲,“到最后无论姜登宝按不按水牌子来都没有办法。按水牌子来了明天一早这文章就登报,我还特意溜进他们后台记录了实况呢。他要是不按水牌子来,那不等我们文章登报,座们就得开闹了。”

“二哥你真厉害啊!”

“怎么样?满意了?”郭得友刮了一下陈纫香的鼻尖,笑得潇洒。

“嗯!二哥最好了!”

“你呀。我听商老板和四儿说你时常练起功来一整天不歇息,甚至唱完整场后累晕过去的。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就那一次嘛。”陈纫香低头撒娇。

“陈纫香,你听着啊。我知道你们这行签了卖身契是一辈子的事情,很苦。但是姜荣寿把你当骡子当马当种牛,你自己不能。你不能把自己当成是苦力,你是个人啊。该休息必须得休息对吧?你得对自己好啊,因为世上还有更多在乎你的人。”

“二哥……”

“姜荣寿姜登宝,甚至是你的座儿们,他们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你,所以他们才会喜欢台上不真实的你。但是你还有我们啊。商老板、小来姑娘、四儿,还有丁卯也算一个,都是你的朋友。最主要的是你有我,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要是唱累了,不想再唱了,就来天津。我小河神郭得友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知道了吗?”

“嗯……”

陈纫香钻进郭得友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他也是太久没能发泄了。笑容面具待久了人都变假了,他都快要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性子了。一直以来活在别人臆想的人设之中,到哪都端着揣着装着担心出错。

真的太累了。

好在现在有个归宿了。戏文里的英雄到底有个红巾翠袖温柔乡,戏文外的陈纫香也有了个郭得友。

心有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小彩蛋——

陈纫香大早刚睁眼就听见外边传来商细蕊的声音。腰部的剧烈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前一天晚上是在水云楼过的夜。身旁被褥冰凉人早已不在。陈纫香一面咒骂着“郭得友你等着”一面挣扎着爬起来换上衣服。

“落花满地胭脂冷

良辰美景洞房春

正中是鸳鸯夜月销金帐

两旁是孔雀春风软玉屏

下边是室中乐奏合欢令

一对对凤箫象板雁瑟鸾笙——”

商细蕊不愧是商细蕊,大早上起来吊嗓声音都这么好听。陈纫香漱了口,刚想坐在院子里慢慢听就反应过来这不对劲啊。商细蕊唱的这是……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商细蕊方才的唱词陈纫香红了脸又羞又生气。

“哟,陈纫香起来了?饿了吧,叫小来给你拿早点吧?”

“他人呢?”

“大早被丁会长叫出去了说是有急事,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别提前叫你起床让你好好休息来着。”

“哦……”

陈纫香拍了拍还不大灵光的脑子。商细蕊接着喊嗓。

“小姐呀小姐多风采

君瑞呀君瑞你大雅才

风流不用千金买

月移花影玉人来

今宵勾却了相思债

无限的春风抱满怀

花心拆,游蜂采

柳腰摆,露滴牡丹开

一个是半推半就惊又爱

好一似襄王神女赴阳台

不管我红娘在门儿外

这冷露湿透了我的凤头鞋——”

唱到这里商细蕊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脸欣慰地看着陈纫香。陈纫香被看得不自在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或者回到昨天晚上拒绝郭得友。

“商细蕊!你!你你你!”陈纫香羞得语无伦次。

“不好听哇?那我换一个。我给你反串。则为你如花美眷……”商细蕊还没把一句话唱完就被陈纫香打断了,“商细蕊!别唱了!”

小来和几个师姐还有站在门口的程凤台看着两个长不大的小孩互相打闹,满脸是无奈。


陈纫香面对商细蕊的每日常态↓


评论(5)

热度(59)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