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翊】桑榆非晚
留学回来的沈翊与杜城重逢，🚗在彩蛋
写得有点罗里吧嗦的，反正是复合了！
接《东隅已逝》
机场总是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的人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广播员小姐姐的中文播报声音听着十分亲切。
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打开遮光板、调节座椅高度，飞机正在北江上空盘旋调整方向准备降落。轰鸣声震得耳膜有点难受，身体可以明显感觉到机身正朝向一边倾斜着下滑。伴随着强烈的震动感，飞机的轮子接触到地面，机翼打开，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着，速度渐慢。
窗外是个大好的艳阳天，秋高气爽。看着越来越清晰的蓝天白云，阳光照耀在空气中留下痕迹，沈翊只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活过来了。
收拾好背包，打开手机调出北江健康通页面，绿色的二维码给人满满的安全感。礼貌地向空姐道谢后，稳步下了飞机。沈翊将留长的头发扎起，穿着一身米白色风衣，带着日落色墨镜，帅气的形象引来周围女生的注目。走到大厅取好了托运行李，正在发愁怎么回市区时杜倾把电话打来了。
“小翊，到了吗？”
“到了，刚下飞机。”
“太好了，我还担心赶不上。你直接到E2出口来吧，送你回市区。”
“行，谢谢姐。”
“跟姐还谢啥啊，姐姐想死你了，快来哈。”
挂断电话之后的沈翊开始迷茫，E2出口在哪啊？
自从他因为出国留学而和杜城分手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里沈翊专心完成着学业精进模拟画像技术以及理论知识，联合芬格洛特大学的威廉姆斯教授一同在国际权威刊物上发表了几篇影响力很高的论文。在同一期去培训的学员中沈翊的表现无疑是最出色的，结业考试也以离满分仅差4分的成绩顺利通过。威廉姆斯教授在学习期间无数次劝说沈翊留在Y国留在芬大，可是无论劝说多少次沈翊都拒绝了。
谁让他心里一直装着个这辈子都放不下的人呢？
一直留着没有剪短的头发，每周坚持去健身房练就的肌肉。沈翊希望自己能以最好的形象回国，回到杜城身边。拿到了学位证书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计划着回国，却一直被疫情防控整得无奈。原本两年的学习硬生生拖到了两年半，好不容易才买到了回国的机票。
沈翊拖着快要比自己还重的行李，艰难地走向E2出口。看着机场庭院里面的红色枫叶落了满地，沈翊有点恍惚了。
原来北江的秋天是这样啊……
在机场服务站的小姐姐的帮助之下，沈翊顺利找到了出口，还没走到玻璃门跟前就看见了门外站在豪车旁边的杜倾。商业女强人的气场不是常人能比的，光是站在那里就十分扎眼让人腿脚发软。沈翊有点吃惊竟然是杜倾亲自来接他啊。
“小翊！”杜倾朝着沈翊跑来。
“倾姐。”沈翊赶紧迎了上去。
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司机自觉地帮沈翊拿上行李放在后备箱。杜倾开心地和沈翊叙旧，说着两年期间发生的事情。
“蒋峰和李晗结婚啦，一直没办事，就等你回来吃酒席呢。”
“嗯，真好。”
“老闫家孩子也考的北江公 安大学，可把他气够呛，阿城他们劝了好久。”
“嗯，老闫一直不想让孩子当警 察来着。”
“还有还有，张局和她老公离婚了。”
“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听得司机差点笑出来。
沈翊对其他人的事情根本没有兴趣，他心里只有杜城。留学的两年多，每一天每一秒他心里都想着杜城，一结课他就恨不得立马飞回北江找杜城。杜城到底怎么样，和他分手之后有没有找新欢，他心里没底，但是就是想要赶紧回到杜城身边来。
能看看他就好，看一眼就好。
可如今回来了，沈翊看着笑成花的杜倾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该怎么问才对。
“小翊？小翊！”
杜倾的声音把沈翊从回忆里拉出来。
“我听着呢。”
“这孩子……”杜倾看到沈翊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猜到了几分，她对沈翊的了解不少于对杜城。这两个弟弟的情感纠纷曲折发展一路坎坷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沈翊回国后想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她不用问也知道。
“多亏这阵子形势不严重，你回国也不用隔离。不然啊姐姐我可又得多等好几天。来，让姐看看，咱们小翊在国外这两年过得好不好？长胖了没有？变帅了没有？”杜倾说着就双手捧起了沈翊的脸。
34岁的男人，脸能精致到哪里去？沈翊笑着扒拉开了杜倾的手，连连说“好的很”。看着杜倾欢乐的神情，沈翊欲言又止，还是把想问的话憋回去了。可杜倾是谁啊，轻轻一笑说了句“先带你回住处放行李，然后送你去北江分局”。
听到“北江分局”四个字，沈翊一下子怔住了。所有的思绪被连拖带拽回到了十二年前、五年前、两年前……他沉默着，低头摩挲了一下右手手腕上的银质手链——他一直没舍得摘下来，这是杜城和他同居后送给他的。出国前从来没戴过，出国后却一直戴在身上，每晚睡前都将右手贴在心口仿佛杜城还在身边。
窗外下起了细细小雨。车开到了北江友谊大桥上，秋风夹着江水的气息刮来，顺着车窗的缝隙溜进来。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夏日的暑气并未全部消退。沈翊习惯性地打起瞌睡，不太好意思地在杜倾面前打了两个哈欠。或许是倦意给他了勇气，迷迷糊糊地就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杜城他怎么样？”
杜倾愣了一下，眉头轻蹙又很快舒展开。
“阿城他……”
杜倾犹豫不决的回答吓走了睡意，沈翊有些心惊，只觉得后背发凉。杜城难道过得不好？还是出事了？生病了？受伤了？残疾了？痴呆了？还是……光荣了？沈翊不敢深想，继续问“他怎么了吗？”
杜倾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吓到了沈翊，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害，就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医院呢。”
“医院？为什么会在医院？”沈翊手心有点出汗，攥紧了风衣系带。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放心好了。阿城皮糙肉厚的平时连感冒都不得。”
司机把车开到了北江市中心一个距离分局很近的高档公寓。沈翊从前的房子太旧没有住人，屋里的东西落满了灰，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住进去了。杜倾把自己一套从来没住过的公寓借给了沈翊，让他暂住这里。沈翊下车后环顾四周满意地笑了笑。回廊长亭碧绿葱郁，花园溪水树林阴翳，非常适合写生画画。在北江市区内能有这么一片“自然”的景观，这的房屋价格绝对不低。
没有让杜倾等太久，沈翊把行李箱扔进房门就下楼了。接下来要去北江分局，两年多了，沈翊是多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另一边，杜城漫不经心地应付下医生的千叮咛万嘱咐，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先走一步开车回分局。张局只给了半天假，多一分钟都要扣奖金啊！
这两年里杜城过得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艰难，机场里的那句“明天见”算是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他就觉得沈翊会回来，会回到他身边来。人民公仆日复一日的艰苦工作没有给他难过的时间，分局没了沈翊这么一个天才有些案件只能按照从前的方法侦破。好在他杜城思维敏捷身手矫健每次都能看破一切将犯人捉拿归案。不过他也有失手的时候，一年前的一次任务他被犯人刺中了右肩，在那之后的每一个阴雨天伤口都会疼痛不已只有去医院按摩推拿做康复来缓解。
说不想念是假的。他对沈翊的思念全刑侦队都知道，尤其是新来的小孙。小孙原本想进406办公室看看，莫名其妙就被杜队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在蒋峰的提醒之下才知道原委。
夜深人静的时候杜城还是会有一点后悔的，如果他能自私一点，是不是沈翊就不会走了？半夜醒来，身旁是冰凉的，早上起床餐桌对面没有人，午休时刻习惯性去406推开门只能看到人体模型……否认、愤怒、迷茫、绝望，最后是接受。
肩膀的疼痛感时不时传来，前面车辆突然停下，杜城赶紧一脚刹车踩下去，不自觉地想爆粗口。他以前开车很暴躁，带着高中生不良少年的狂气，从沈翊坐在副驾驶之后他才改掉了路怒的坏习惯。
沈翊一个人走进北江分局的刑 侦队办公大厅，在周围人的注视之下走到了张局办公室门口。李晗从外面回来看见沈翊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啊”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好赶紧跑到工位去拍还在埋头苦干的蒋峰。
“蒋峰蒋峰！沈，沈老师回来了！”
蒋峰正撑着下巴挠着头，被李晗一推搡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了正朝着他笑的沈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沈……沈，沈翊！？沈翊回来了？”
李晗挽着蒋峰的胳膊开心地转圈，蒋峰却有点不知所措拿起了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城队”两个字，他迟疑了许久到底要不要拨通这个号码。
窗户外面，一只在空中迷路盘旋了许久的白鸽落在了北江分局门前的一棵杉木上。
“上面通过了你的申请，手续也已经全部办好了。下周一开始正式来上班，可以吗？”张局也藏不住笑意，看着沈翊。
“没问题。”
“406，杜城一直给你留着呢。行吧，你刚回来，回去好好调整一下。”
“替我谢谢他。”沈翊点点头，伸手接过了入职文件。
张局办公室门外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蒋峰、李晗、老闫、菲姐还有新来的小孙都在门口看着。沈翊一出门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翊！”
蒋峰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了沈翊，李晗也围了上去。一向不喜欢与他人有过多肢体接触的沈翊这一次也没了办法，只好举起双商投降任由他们一个二个熊抱上来。
杜城午休时回到局里的时候，沈翊已经走了。欢快的气氛留在了办公厅，蒋峰一边吃着卤肉饭一边憨笑，李晗难得不让蒋峰去跑腿买水，老闫喝着“年轻人”的果咖和菲姐唠嗑。杜城被这没来由的欢乐弄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回到了办公室。
是的，谁都没有告诉杜城沈翊回来了。
沈翊在上飞机之前特意嘱咐了杜倾别告诉杜城，在分局门口临走前也暗戳戳地跟大家说别告诉杜城。就在所有人享受欢乐之时，只有杜城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杜城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合照——那是五年前的一个秋天他和沈翊第一次约会时照下来的。这两年里他每天都会按点看上两眼，心里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写不出来，都流露在眼神里了。
沈翊努力地倒时差，醒来的时候半个周末已经过去了。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愣，直到听到了楼下有大爷大妈用北江话拉家常沈翊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回国了。穿上休闲服，下楼坐在阴凉里，沈翊突然回想起两年前给杜城画画的那个夜晚。听着旁边大爷的老旧收音机里传出断断续续听不太懂的北江土戏，他闭上了眼睛用心在脑中作画。
第二天，李晗和蒋峰亲自把晓玄和龟仔送上了门。两年不见主人，晓玄有点怕生，一直蜷缩在李晗的怀里撒娇。龟仔倒是热情，一下地就迫不及待爬向沈翊，看来是饿了。沈翊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他的手艺长进不少。吃饱喝足，客人们离开了。沈翊看了两眼洗碗槽里面的脏盘子，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洗。
面对陌生的环境，晓玄适应能力很强，没过一会就霸占了猫爬架上蹿下跳。沈翊换了衣服，收拾出画架和颜料，准备画画。闻到了熟悉的颜料味，晓玄终于认出来自己的主人，从猫爬架上一跃而下溜到沈翊脚边蹭来蹭去。沈翊无奈，只好一直是抱着晓玄，另一只手在纸上作画。
金色的沙粒融化在浪花中，海风腥咸的气味扑面而来。赤脚踩在沙滩上感受太阳的温度，轻柔地、宠溺地吻在心头。沈翊画完，后退两步思考片刻，放下了晓玄。在画的右下角认真地写下了一句话“爱情就像海滩上的贝壳——不要拣最大的，也不要拣最漂亮的，要拣就拣自己最喜欢的，拣到了就永远不再去海滩。”顺手留下了“立羽”的图案署名，沈翊抱着晓玄走到阳台上感受落日光辉。
和杜城分手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傍晚。可惜。从这里看不见夕阳染浸江水。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一合眼再睁眼，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沈翊在镜子前有点懊悔怎么没趁周末去把头发剪短，胡乱地洗了把脸后用梳子梳了梳，在脑后扎了个揪。站在衣柜前面看着一堆衣服没有主意，沈翊觉得自己有点像马上要和男朋友约会的小女孩一样，自嘲的摇摇头随手拿起假两件T恤和牛仔裤。
此时的杜城正加足马力要赶在9点前到达分局，全然不知将会有怎样的惊喜等着他。
刚进分局大门，就看见蒋峰捧着一束花咧着嘴呲着牙和李晗两个人笑哈哈个不停。杜城气不打一处来，“星期一早上你们没事干了是吧？吃多了撑着了！”
蒋峰抿嘴心里哀念“不能惹更年期的男人”，李晗拿过花束塞到杜城手里，“城队，花给你。”
杜城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玫瑰花，又疑惑地看着李晗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们俩要干什么？”
“城队，信我。这花一会上楼就用上了。”蒋峰继续呲牙憨笑。
杜城把花夹在腋下，白了蒋峰一眼便头也不回上楼去了。上楼就用上了？今天过什么节吗？难不成是蒋峰李晗两个要办婚礼把请柬藏在花里了？杜城这样想着，仔仔细细地把花束检查了一遍。
一上楼就看见小孙慌里慌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话声音都在发抖。“城，城队！有人进406了！”
杜城的思绪飞速运转着猜测着各种可能性。就像是紧绷的弦突然在一瞬间断掉了，世界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冷静。既愤怒又无奈还有一点欣喜和害怕。他愤怒为什么有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进406，他无奈这有可能是张局下的命令不得不接受，他欣喜……“是不是沈翊”这句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他也害怕，怕自己的期待落空。
没有像五年前那次一样怒吼着让众人把东西搬回406，杜城只是轻巧地转身避开正在搬东西的同事们，小心翼翼地走到406门前的走廊上。
“好久不见。”沈翊站在406门口，浅浅一笑。12年的全部情感熔成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沈翊身后，406的百叶窗没有闭合，阳光明媚不刺眼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
“……”杜城咬着嘴唇，没能说出一句话，眼角却湿润了。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沈翊一整个抱在怀里然后向全世界宣告沈翊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城队……花！”站在一旁的小孙立马反应过来形势局面，小声提醒着杜城。
杜城呆滞地走向沈翊，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僵硬地伸出手把花束塞给了沈翊。他本想摸一下沈翊鬓角的碎发，手却悬在空中停住了，愣了两秒后伸了回去。
“欢迎回家。”
恨君不似江楼月。
晚上张局请客，所有人聚在饭店给沈翊接风。去的车上，所有人都自觉地把副驾驶留给沈翊。小孙滔滔不绝说着杜城的小秘密，“沈老师你不知道我刚来那天不小心进了406被城队骂惨了……沈老师你不知道之前有一次峰哥做了副驾驶结果被城队赶下去了……沈老师你不知道……咳咳，城队这两年洁身自好无不良习惯一直心系你，有一次喝多了还念着你的名字呢嘿嘿。”最后小孙还是被杜城犀利的眼光杀回了后座好好坐着，旁边的老闫直竖大拇指。
杜城其实心里有点落差感。从前就总觉得自己就一个普普通通的警 察，站在沈翊这么一个“大艺术家”身边显得逊色。而今沈翊学成归来气质更佳，这种落差感就更重了。这件事情他给蒋峰念叨过，结果蒋峰听完差点没被嘴里那口水呛死。“城队……你这有点太凡尔赛了吧？上学的时候，北 江警校07届全额奖学金获得者、综合成绩连续四年全校第一、考公全省前50，这些都不说了。在我们分局，全局警民友好大使、全市十佳新青年、全市优秀党 员、全市刑 警能力比赛金奖，这些也不说了。你堂堂一个杜家二少家财万贯，半个北江都是你们家的，你有什么落差感啊？”
行吧，落差感没了。
一整个饭局杜城就在两件事中度过——帮沈翊挡酒和盯着沈翊的耳环发愣。看着沈翊因为喝了酒和微微泛红的脸颊、听着略带醉意的语气，杜城使劲深呼吸想把歪七扭八的想法从脑子里赶走。心灵是至纯了，下面的大兄弟却不争气地抬起了头。表面上云淡风轻吃着菜应付着张局老闫菲姐的调侃，实际上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杜城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这还在饭桌上呢自己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呢？一不小心和沈翊一对视，沈翊那副小猫一般看透一切的微笑盯得杜城心里发骚，好在喝酒上了脸不会被看出来脸红。杜城咬牙掐了一下大腿，不停感叹自己是真的老了。
吃完了饭，大家各回各家。杜城看着车子无奈，自己也喝了酒不能开车怎么送沈翊？好在张局老闫和蒋峰三个没喝酒，唯三清醒的人负责把其余醉鬼送回家。沈翊推辞说住得近可以自己走回去，蒋峰赶紧戳戳杜城暗示让他把沈翊送一送。
两个人走在江边，晚风吹不掉的是酒气。
杜城忽然停下让沈翊等等自己，一个人去商店买了两罐常温柠檬茶。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两个人分离之前就是在江边喝的柠檬茶，酸甜微苦的滋味让人记忆犹新，就像是思念无法忘却。
沈翊看着杜城像只小傻狗一样一脸认真地递过来一罐柠檬茶觉得很好笑。杜城被沈翊的笑弄得迷糊还以为自己哪做错了，歪头皱眉。
“杜城。”沈翊喝了一口柠檬茶，唇齿间留下了甜丝丝腻乎乎的味道，“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杜城差点被呛到，猛地咳嗽了几下后抬头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沈翊。“你说什么？”
“我说，你，当我男朋友。”也不知是不是在国外沾染上了些许热情奔放的气质，沈翊把脸凑到了杜城跟前，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长长的睫毛能扫在杜城的脸上，呼出的气吹在杜城的脖子上。
“好。不许反悔。”杜城没有给沈翊回复的机会，直接吻了上去。浓厚的酒味和沁人心脾的柠檬清香混合在一起，绵长悠久。
（省略🚗🚗🚗在彩蛋）
蒋峰和李晗看着第二天一起来上班的杜城沈翊，对视一笑还击了个掌。
“他们算是和好了吧？”
“这要是不算那什么算啊。看来我接下来一个月的奖金是保住了。”
“别咱俩的婚礼还没办呢他俩先办了……”
“别说，还真有可能。”
小孙端着一杯果咖望着窗外，摆出一副“为了革荣耀”的神情喝了一口。
“你也别急。月姐和小雪两个还没对象呢。”李晗回头看着孤身一人站在光里的小孙。
小孙回头，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李晗，“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她们一个炼尸女魔头，一个林海座山雕，我敢要哪个？”
“你小子，自求多福吧。”蒋峰意味深长地冲着小孙笑了一下。
“诶，晗姐峰哥，你俩说咱们城队和沈老师昨天晚上应该有好事情吧？”
“能有什么好事情啊？”蒋峰李晗用见怪不怪的语气阴阳怪气了一下。
“情投意合、久别重逢、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干柴烈火……可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小孙挤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殊不知杜城和沈翊此时就站在他身后。
“孙彬，这个月奖金扣光。”
“哦。”
还是没舍得把这篇写成be呢！算是写完了吧嘿嘿。这一次的大怨种是小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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