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翊】咖啡伴侣（5）
吃醋梗，约会梗
依旧是20岁大二🐱和24岁研二实习警 察🐶
杜倾上线啦！晓玄也上线啦！
当学生总会有一个毛病：上学时想放假想得不得了，等到放假了又整日无所事事无聊得紧。而现在的沈翊就在苦恼于这一点。
一个宿舍四个人。钱丰回了老家、白乐天和毛俊约着去昆明旅游了，三个人都不在北江。对于年轻人沈翊来说假期要的是快乐和刺激还有夜晚畅游。但是回到老房子，许老师和师娘的生活过分规律，就像平静无风的水面没有一点波澜，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时熄灯。
现在唯一的快乐源泉就是和杜城聊天了。
然而，身为人民公仆的杜城其实并没有太多时间能和沈翊聊天约会。突如其来的事件案子总会打乱原本的计划，两个人奔现确定关系已经快要三个月了，相见的次数依然是屈指可数，每次约会都会被紧急电话打断。
躺在床上，吊扇的风不足以吹干身上的汗渍。打开手机，杜城竟然发来了一条信息。
杜城：『周末有空么？张局放我大假，可以出去玩。』
沈翊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一边摇晃着脚丫一边回复信息。
沈翊：『有啊。我放假了，只要是你就都有空。』
杜城：『好的。周六我去接你。』
沈翊：『我住在老师家。在老区，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吖。』
杜城：『收到。』
关上手机，盯着天花板上小时候调皮画上去的大树娃娃，沈翊脑子里面已经开始期待周六了。
穿什么衣服呢？扎不扎头发呢？去哪玩呢？玩什么好呢？看电影？逛街？
沈翊越发觉得自己被恋爱冲昏头脑以至于不冷静了，从前那个为了寻求灵感独自一人跑去殡仪馆待上一整天的独行侠去哪了？不晓得。许意多路过卧室看到对着天花板傻笑的好徒儿愣了一下，又是无奈又是慈爱地笑了一下。
约会之前的两天过得十分煎熬，总是会想快一点到周六。沈翊穿着人字拖出门到文化街帮许老师买画具，回来的路上一只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拿着雪糕。
“嗯？”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沈翊的注意。一个目测身高190+、身材健壮挺拔的黑衣男人正站在马路旁边背对着沈翊打电话，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女声还时不时发出两声好听的笑声。
“行啊，那我到时候接你。”、“没事儿不麻烦。你是谁啊，必须我亲自去接呐。”、“诶哟整得我都害羞了。”、“当然没问题。行行行，爱你行了吧？”、“再见”……
沈翊愣在原地轻轻地靠近着，任凭雪糕融化黏腻的糖水快要流到手上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是杜城？他在和谁打电话？女生？
杜城没有回头，没看到沈翊，只是走上了车子发动之后开走了。留下沈翊在汽车尾气里凌乱。
“不会吧……”霎时间心脏抽痛了一下，沈翊像是刚出生的小宝宝还不知道怎么呼吸，想要吸气肺却打不开只能微弱地发出类似哭泣的声音。
雪糕彻底融化，掉在了地上。
绕到公园的公共洗手池洗干净了手上的糖水，沈翊镇静得可怕。没有打开手机找杜城问个明白，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走回了家。
“回来啦？东西买齐了吗？天儿太热了快进屋到客厅吹会儿空调凉快凉快吧。”许老师站在小院儿里削黄瓜皮准备做午饭，看见沈翊这副模样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老师，我不太饿，我想画画。”沈翊木木地说了句话后到画室去了。
“这孩子……”
这房子不大，除去许意多夫妇和沈翊许思文的房间还有厨房卫生间客厅之外剩下的空间全都被单独隔出来装修成了画室。四四方方一间小画室却培养出来像沈翊和林敏这样的画家，这也是许意多一直引以为豪的。画室东北角靠窗户的位置是属于沈翊的，那里常年见光，即使是冬日里也能收录到傍晚的最后一丝斜阳。
沈翊在调色盘上涂涂抹抹，空洞的眼神让人看一眼就知道他绝对无心画画。他满脑子都是杜城和今天那个电话。
电话里面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语气那么亲密？
他知道自己应该第一时间问清楚，理智告诉他杜城不是花心的人，越早解开误会越早舒心。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太想去问。
他要以此刻矛盾的感受为灵感去作画。
不知不觉地已经在画布上画了些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握着刮刀的手渐渐松开，金属和瓷砖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沈翊慌忙擦去脸上的眼泪却忘了手上还沾着颜料。
许意多端着饭菜站在画室门口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沈翊，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一旦日落，光就消失得很快。看到老师和师娘的房间已经熄了灯，沈翊偷偷溜出来跑到厨房翻吃的。
再赌气也不该赌气不吃晚饭，总不能生气的是我饿肚子的也是我吧？听着肚子“咕咕”的声音沈翊有点后悔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哼！杜城！
远在南城区家里的杜城连打了两个喷嚏。
“又是谁在骂我？不会又是我姐吧……”对着窗户他碎碎念着。
“喵～”
杜城有点为难地看着声音的来源——一只小白猫，这是今天下班路上在马路边捡的。爪子受了伤杜城就把她送到宠物医院去处理了，又想着好人做到底于是索性把猫咪带回了家。小猫很通人性，知道眼前的高大人类是好人，一会儿就过来蹭一下他的裤脚。
可是……麻烦就在明天杜倾就要回来了。而杜倾对猫毛有点过敏。一两天没什么问题，一直养着可不行。
杜城左思右想，拿起手机给沈翊发信息。
杜城：『宝贝在吗？』
沈翊看着月光独自忧伤被手机的提示音吓了一跳，拿起一看竟然还是杜城发的信息。
沈翊：『怎么了？』
杜城：『明天能来我家一趟吗？』
沈翊：『不好吧？』
杜城：『有事情吗？那后天？正好我们玩完之后你来一趟。』
沈翊：『不知道。可能没空。』
杜城：『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欺负你了？』
沈翊一摔手机用毯子蒙住头赌气不回信息，没过两分钟又被蒙得喘不过气只好又把毯子撒开。不甘心的拿起手机，杜城又发来了信息。
杜城：『宝贝？沈翊？』
沈翊：『是有人欺负我了。你！』
杜城：『我？』
沈翊：『你今天是不是去文化街了？我都看到你了！我听见你和一个女人打电话，语气殷勤得跟什么似的，还说爱她，要去接她。』
杜城：『原来是这件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宝贝你误会了，那是我姐。她明天从国外回来我去机场接她。』
沈翊：『……』
果然是误会。沈翊松了口气又觉得尴尬无比，杜城倒是对着手机笑个不停感叹自家男朋友太可爱了。
沈翊：『那我明天也没空。我要画画。』
杜城：『好吧。』
“喵？”
小白猫不明白这个大个子人类为什么要对着一个灰色的小方块盒子傻笑，是不是因为小盒子里面也住了一只小猫啊？
可能还真是。
杜倾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劈头盖脸把杜城骂了一顿。“你处对象你不告诉我？”、“你竟敢把他惹生气？”、“你还把不把我当你姐姐！”……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小白猫在姐弟二人之间转悠，嘿嘿人类真有趣。
很快，周六到了。
沈翊千挑万选才选出一套衣服，水墨风衬衫和牛仔裤。杜城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
“您好，您的专属司机已到岗。”杜城开了车门，俯身帮沈翊系好安全带。
“嗯行，能不能五星好评就看你表现了。”
杜城穿了件蓝灰色的无袖连帽T恤，沈翊费了好大功夫才让自己不一直盯着那完美的手臂肌肉看。
车开到了江边的天府广场停下了。
“走，带你抓娃娃。”
沈翊有点欣喜，前两天发牢骚而已的一条朋友圈杜城竟然记住了。
可电玩城的老板才不会看在小情侣如此甜蜜的份上就加大娃娃机爪子精准度的。一个币一块钱，三个币一局。沈翊试了三次也没能抓上喜欢的猫猫玩偶，叉着腰站在旁边嘟囔，“绝对是机子的问题。”
杜城又捧着一小筐兑换好的游戏币走了过来，心想平时没有时间约会，这次难得出来玩一趟，既然沈翊喜欢就让他抓个够吧。看到沈翊有些泄气的模样，杜城自告奋勇也来抓。
“我去？城哥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一抓就抓上了？”沈翊看着杜城抓出来的小狗玩偶有些纳闷。
“可惜了，没能抓上那个小猫。”
“没事，我们看看别的吧。别把币都浪费在这了。”沈翊拉着杜城朝别处走去。
一个币就是一块钱呢，然而杜城并没有告诉沈翊如果他愿意可以把店都买下来。
“城哥～”沈翊指着投篮器，“一分钟之内进30个以上就可以兑换小奖品诶。”
杜城大手一挥，搓着手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沈翊投进币之后，五颗篮球滚动下来，游戏开始。
“1个、2个、3个、4个……”
杜城的速度出奇的快，准确率也很高，很快就吸引来了几个围观的人。沈翊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数到几个了。
“29、30、31、32、33、34、35、36、37、38！”
游戏结束。杜城投进了38个。沈翊偷偷摸摸地录了一段视频发到室友群里炫耀，还附了一句：
『上次和你们几个来，你们都没进几个。』
杜城擦了擦汗，呲着牙冲沈翊嘿嘿一笑。
除了电玩城，沈翊怀里抱着一只半人高的“banana”抱枕，杜城则是揣着那只不太好看的小狗玩偶。
“怎么这个投篮游戏奖励这么大吗？”沈翊疑惑地看着怀里的“banana”。
杜城轻轻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四周，没有说什么。
“饿了么？”
“有一点。”沈翊把抱枕交给杜城，两手空空走在前面。”
“带你吃饭去。”
杜城一只手抱着“banana”和小狗，另一只手牵着沈翊。在偌大的商场里面依然扎眼。
杜倾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弟弟预约西餐厅用来约会。天府广场四楼的Sophia花园是约会的极佳去处，主要还是因为有VIP卡，去那可以打折。
服务员小哥贴心地暂时“收养”了两个玩偶。
杜城细心地帮沈翊把盘子里的牛排全部切成小块然后一块一块喂给他。沈翊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说要自己来。
“你的手是用来艺术创作的。粗活就让我这个专属司机来干吧。”杜城一边说一边又叉起一块牛排塞进沈翊嘴里。
沈翊嚼着牛排边感叹真好吃边在心里念叨好在VIP包厢是单独的隔间，不然真的会害羞。
“这顿不便宜吧？”沈翊歪头看着杜城。
“放心，我姐付钱。咱俩坑死她嘿嘿。”
沈翊在心里默默地对这位没见过的姐姐说了声抱歉，然后继续吃着小蛋糕。
吃完了饭，两个人在商场里逛街消食。沈翊一看见文创店就走不动路，拉着杜城就进去逛。
从敦煌研究院联名的“飞天”帆布袋到阿斯塔纳古墓壁画书签，再从三星堆青铜大立人钥匙链到等比例缩小的妇好鴞尊……沈翊眼睛里的星星闪闪都快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了。
“这个。”沈翊阻止了准备掏手机付款的杜城，“我自己付。”
出了店门杜城调侃道：“哟，我家小猫赚钱了？”
沈翊神神秘秘地回头不语，只是伸出三根手指头来比划着，“这个数。”
“3000？”
“不对。”
“30000？”
“不止。是35000。”
“哇，原来我家小猫这么厉害哦！看来以后得你养我啦，大艺术家。”杜城弯下腰来把脸贴在沈翊肩膀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去，你只配当我的司机。我的另一幅画可是已经被一个收藏家预定了，说不定比这一幅价钱再多一个0呢。”沈翊傲娇地双手交叉抱胸。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了车上，打算去江边走一走。夏日的夜晚总是热闹的，饭菜瓜果煤炭炉火的气味飘散四溢。柴米油盐酱醋茶，繁杂琐碎的一切，看似平凡却又不普通。将其综合便构成了这人世间最绵长的滋味，最诗意的生活。街街巷巷，人声喧闹，熙熙攘攘，皆是一片祥和好景象。这就是人间烟火气。
沈翊看到了打气球的小摊，拽着杜城的衣角就走了过去。摊位上有个男孩全神贯注，本想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大展身手结果却只中了两个，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杜城跃跃欲试，这可是在沈翊面前展现男友力的好机会！
虽然比不上特警队的邢队长也比不上师父雷一斐，但是在新一批的青年刑 警中杜城的枪法是最准的。不过……他擅长的是手枪，从前在校队练得也是气手枪，游戏摊上的这种玩具步枪他也说不准怎么样。
“15元打20次。”
完蛋，还遇着个奸商。杜城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不管了，要是连个气球都打不好怎么守护正义？莫名的中二热血魂燃烧起来，杜城拿起枪摆弄起来。
“啪！”
中了！
沈翊站在旁边鼓掌，杜城信心倍增。
第二枪……“啪！”又中了。
第三枪，“啪！”
小摊老板看见杜城连中三枪脸都绿了，十分不解地抠着脑袋。过路的人被杜城的神枪法吸引，纷纷围在旁边观摩。
果然，警 校第一名的成绩可不是靠作弊得来的。20枪里只有四枪失误没能打中，剩下的全中了，老板叹着气让杜城挑选礼品。
“那个枪有点问题，不过挺正常的。”
“有问题你还能中那么多？”沈翊抱着赢来的熊猫摆件，爱不释手。
“规律是指事物本身所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稳定的联系。具有客观性和普遍性。”杜城微微一笑挤出一个略带油腻的wink，“我只不过是找出规律，利用规律。”
“城哥，我突然觉得你好帅啊。”沈翊捧场地鼓掌赞叹。
“什么？你今天才觉得吗？”
“以前只是觉得你帅，今天觉得你特别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情侣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说笑笑，走到江边的喷泉旁边。水汽扑面而来，带着点腥气，弄得鼻子痒痒的。偶尔有观光的小船和快艇从江边驶过，勉强算得上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忽而一声巨响，是水流湍急的声音。水柱直冲云霄又渐渐落下，顿时间白露横江氤氲缭绕。随着水雾落下，江面暂归平静。过了一小会儿，音乐声响了起来。喷泉在彩色灯光照射下变换形态。
“真漂亮……”沈翊小声呢喃着。
许是因为喷泉的缘故，江边凉风习习。杜城把沈翊搂在怀中，“靠近点。”
“嗯？”
“我怕你冷。”
所有的喷泉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扇形的水幕。杜城看看表，到水幕电影开始的时间了。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舒缓的音乐让在江边散步的人们驻足停留，共同欣赏这美好的一幕。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 come to show you go on——
“《我心永恒》？”沈翊看向杜城。
“嗯。《泰坦尼克号》的曲子。”喷泉的光影映射在杜城眼中亮亮的，他笑了一下好像是料到了什么。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杜城。”
“怎么了……唔！”
杜城低头，被沈翊用一个吻堵住了嘴。
在独特的夜色下，年轻人们被爱意所连接在一起又被情感缠绕地难舍难分。在喷泉的水幕之下，杜城和沈翊相拥相吻。借着巨大的霓虹绚烂，不会有人看到他们。就这样悄悄的、不做声响的，一直吻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Life is a flower, love is honey.”沈翊踮着脚尖看着杜城。
“那我可得准备好多胰岛素了。”
就在旁边桥上，一个女人心满意足地看着小情侣相拥的这一幕，不仅边看边点头还拿出手机偷拍了好几张。
“你跟着我们多久了？”杜城回头对着桥上的身影问道。
“你在和谁说话？”沈翊也警觉地看着桥上。
女人不紧不慢地从桥上走了下来，走到灯光中显现出容貌。“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太简单了。在电玩城的投篮是我怀疑的第一个点，一个普通的游戏怎么会送那么大的抱枕。”杜城得意洋洋地笑着，又低头小声和沈翊窃窃私语，“这就是你的情敌，我姐。”
沈翊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杜城的胸腹，“怎么又说这个？”
杜倾摘下帽子不服气地看着弟弟，“就这你就发现我了？”
“当然不止如此。在西餐厅点餐的时候虽然包厢之间是隔开的，但是服务员的眼睛至少往旁边瞥了四次。而且，你身上的香水味我可是隔着好远都能闻到。”
“狗鼻子，你是去警 局当警 犬了吧。”
沈翊看着姐弟俩拌嘴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我要是没点反侦查能力怎么当警 察？从餐厅出来我就知道你在附近。海鲜餐厅的广告牌和儿童乐园的巴克队长雕像可不是藏身的好地方哦。”
“可以啊，看来几年大学没白上。”
“水幕电影的影片也是你点的吧？今天周六晚上应该放动画片的。我没记错的话天府广场的总裁是你的大学同学，点一出影片还不简单。说说吧我亲爱的姐姐，跟着我和我对象这么久到底是想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俩创造气氛？”杜倾走到沈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跟阿城谈恋爱很累吧？”
“其实还好。很安心。”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好。”杜倾点点头，“我叫杜倾，是阿城的姐姐。”
“您好，我叫沈翊。是杜城的男朋友。”
原本沈翊对于要见杜城的姐姐这件事情一直很不安，可见到面之后才知道原来杜倾是个这么风趣又开明的姐姐。而自从杜倾认识沈翊之后，杜城在家里面最常说的话就是“到底谁才是你亲弟弟！”
后来四个室友聚餐的时候，大家都在各自分享着暑假的生活经历。听钱丰讲了在草原上骑马，又听白乐天和毛俊说了在云南吃菌子，沈翊回想着暑假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
“我的暑假……啥也没干诶。”
“你和你城哥出去约会了呗。”钱丰歪嘴笑着。
“对哦。我跟你们说城哥可厉害了！”
“投篮投进了38个给你赢了个抱枕。”白乐天头也不抬地接嘴。
“你怎么知道？”
“你城哥打气球20个中了16个。”毛俊也插嘴。
“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还有你城哥和你一起看喷泉，你可感动了。”三个人异口同声。
“你们不会偷偷跟踪我了吧？”
“屁哟！你个瓜娃子一天天地就在朋友圈秀恩爱，我们想不知道都难！”
“哦……”沈翊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但是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个。”
那天约完会，杜城把沈翊带回了家。一开门小白猫就蹭了上来，好像和沈翊有着什么灵魂共鸣似的一点也不怕他。“我在马路边捡的小猫。我姐猫毛过敏没法养，所以问问你能不能养着。”
“可以啊。许老师也挺喜欢小猫的，我去上学不在家的话可以拜托他帮忙养着。”
“那就好。”
小猫咪尾巴打着旋，不停地冲沈翊“喵喵”叫。两对大眼珠子水灵灵四目对视，场景十分可爱。杜城乐呵呵地看着眼前的两只猫咪，心里感慨自己真是人生赢家。
天天看着沈翊在朋友圈秀恩爱的三个大怨种室友的近期常用表情包——
我其实有想过把沈翊写得太有烟火气了会不会很ooc。但是20岁正是血气方刚活泼的年纪，不能让20岁的沈翊和29岁的沈翊一样温柔包含强大，那样太不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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